讀 Harold Pinter 《 Homecoming》:Woman As a Blank Page

草莓吐司妥也夫斯基
20 min readApr 7, 2021

--

英國劇作家哈洛·品特(Harold Pinter)於1965年完成此劇。劇中有六名⼈物,其中五位男性具有⾎緣關係:⼀家之主Max,退休的屠夫、弟弟Sam,司機。三個兒⼦:

Teddy,美國哲學教授、Lenny,⽪條客、Joey,準備成為拳擊⼿的⼯⼈,以及Teddy的妻⼦,Ruth。

Teddy與妻⼦Ruth定居美國數年後,暫別三個孩⼦,⾸次回到北倫敦的原⽣家庭。然⽽,當Ruth與丈夫的家⼈互動,權⼒與情慾的張⼒充滿這個家。最後Ruth留在Teddy的家成為「家庭的⼀員」,⽽Teddy獨⾃回到美國的家。

⼀、女性的缺席

1960年代西⽅正⼤肆傳播著反⽂化運動3,⼆次⼤戰後的嬰兒潮催⽣出西⽅社會最獨⽴反叛的⼀代,此時嬉⽪⽂化和「英倫入侵4」也應運⽽⽣,此劇本反映出當時⼈們貧瘠無助的⼼靈世界,與戰後⽗權家庭的扭曲與畸形。家庭失能,成員之間各⾃孤⽴、互相指責。雖然都住在同⼀個屋簷下,精神上的孤獨感卻顯⽽易⾒。

品特在他位於薩塞克斯郡(Sussex)沿海城市的家中完成此劇。據戲劇評論家約翰·拉爾(John Lahr)5所說:「可以想像他構思的過程,在案前俯瞰著花園寫作,海洋就在他的⽿邊。因此劇本展現了北倫敦的宏偉荒蕪。6」劇中家庭的荒涼感⾸先透過場景展露:北倫敦的⼀幢⽼屋,房間後⽅為「消失」的後牆。品特使⽤「被移除的7」

(removed)此字形容這道消失的牆,揭露了這個家庭缺席的要角:女性。女性的缺席貫徹了整個劇本,除了已逝的Jessie⽣命的缺席以外,初來乍到的Ruth也以某種形式「缺 席」於此劇作中。

⼆、女性作為「空⽩之⾴」

全劇唯⼀的女角,Ruth,表⾯上是為這個家庭帶來刺激與改變的新成員,實際上她更像是⼀塊空⽩、⼀塊可以任意填寫的空缺。乍看似弱⾁誤闖野獸的洞窟,受到劇中男性宰制,填上不同身份。但這場野蠻的掠殺,最終的贏家卻是這名女性。丹⿆現代女作家艾莎克.戴尼森(Isak Dinesen)8曾以⼀篇意味深長的⼩說《空⽩之⾴》(The Blank Page)精準描寫女性在⽗權底下的身份價值,僅只是⼀幅幅標上名牌,沾了⾎

跡,卻裱框表揚的床單。然⽽在這數以百計的畫布中,卻有⼀幀沒有姓名,並且完全雪⽩的「空⽩之⾴」。

女性主義研究家蘇姍.格巴 (Susan Gubar) 9於1981年發表《「空⽩之⾴」與女性創造⼒問題》(’The Blank Page’ and the Issues of Female Creativity),透過引⽤此篇⼩說闡述女性作為男性想像的載體,如何掙脫⽗權的污染並反退為近,掌握創造無限的可能性。⽂中曾⾔:「這種陰莖之筆在處女膜之紙上書寫的模式參與了源遠流長的傳統創造,然⽽這種創造是毫無意義的。」10

「空⽩之⾴」隨著眾多學者反覆使⽤與斟引,逐漸形成了兩個不同的義:⼀是指認女性歷史性的緘默,在⽗權話語系統中無⼒書寫⾃身的命運;⼆是喻⽰女性的無限可能,即女性開發⾃身經驗與創造話語的可能。

Ruth在此劇中展現了女性身為「空⽩之⾴」的無限創造性,在結局中得勢的關鍵正在於她的完全空⽩。歷史的空⽩、話語的空⽩、情緒的空⽩與身份的空⽩。

(⼀)歷史的空⽩

不只是觀眾與讀者看不透這個角⾊,劇中⼈也對Ruth⼀無所知,僅能從隻字⽚語中猜測她的背景。丈夫Teddy曾多次試圖修飾Ruth的歷史,在⼀家⼈餐敘後,表⽰她是個得⼒的助⼿與母親。然⽽Ruth本⼈的敘述卻背道⽽馳,她透露「與Teddy認識前,她有⼀點不同」,並且是個「⼈體攝影模特兒」,形容美國⽣活的詞彙也⼗分疏寥。這些缺漏的歷史都宛如暗號,讓這個家庭的男性意識到,眼前這個女性已經準備好作為各種角⾊,接納這個家庭的空缺。

(⼆)話語的空⽩

Ruth在丈夫準備入睡後,仍有不斷探索的渴望。⾯對丈夫咄咄逼⼈的詰問,她不多作解釋,只是直⾔不諱的挑起丈夫內⼼最深層的恐懼:「你難道不喜歡你的家?」「你覺得這個地⽅很骯髒嗎?」

接著,與素昧平⽣的Lenny碰⾯時即建⽴起隱晦的默契,掌握他的痛處,輕⽽易舉的說出他的⼩名,並以玻璃⽔杯借題發揮進⾏挑釁與挑逗。⾯對兩個男⼈的威嚇,Ruth僅以沈默與簡短的回應,精準地擊潰他們。

當Lenny與Teddy進⾏哲學上的思辨,討論仰賴理性思考並不能解決問題,佔有⼀張桌⼦並不代表能掌握它,如同Teddy無法掌握⾃⼰的妻⼦。Ruth打破僵局,說:「我移動我的⼀條腿,就是這樣⽽已。可是我穿著內褲,它也跟著我移動。它抓住了你的注意⼒。⋯⋯我的嘴唇在動,為什麼你們不專注在這裡?也許雙唇在動的事實比雙唇中吐出來的話更有意思。」Ruth的身體素質已經凌駕於Teddy的知識論,她是在⼀團混沌中看得最清楚的⼈。但這個角⾊的⼼路歷程對所有⼈來說卻是⼀⽚空⽩,她極少發⾔,但每⼀次的發⾔都是劇情推動的關鍵,銳利與準確的彷彿是初始設定⼀樣深植在她的體內。

(三)情緒的空⽩

⽗親Max第⼀次⾒到這對夫妻,就以極其惡毒的⾔詞羞辱Ruth,稱她為妓女。諷刺的是,⽗親的辱罵卻成了劇本最後的事實。在⽗親暴怒並執杖毆打的衝突過程中, Ruth不動聲⾊地注視這⼀切,等待著她的「可交易性」降臨於這個⽗親。當Max知道她為Teddy⽣了三個孩⼦之後,便和顏悅⾊地宣告與兒⼦和解。Ruth⾯對這個家庭的扭曲荒誕,與所有男性對她的賤斥、侵犯,無論是身體上或精神上,皆泰然⾃若,彷彿沒有情緒。

(四)身份的空⽩

歷史的空⽩讓我們找不到Ruth的主體性,倘若她抹除外加的身份,她彷彿喪失個⼈主體性。但這份空⽩同時代表她能化身為任何角⾊。Ruth作為「空⽩之⾴」在劇終填入了多重身份:她既是妻⼦,又是母親,更是妓女。

⾸先她作為Teddy的妻⼦,再來她被Max認證為母親,最後她成為妓女。更加完滿的是,她也同時作為這個家庭男性的妻⼦、母親與妓女,這三個身份是互不牴觸的。完成了所有階段身份的確認,Ruth反轉了權⼒,推開男性,掌控了這個家的⽣殺⼤權。垂垂⽼矣的Max渴望Ruth的吻,象徵蒼⽼的⽗權已被淘汰的可能性。⾼喊啟⽰的Sam倒地不起,年輕氣盛的Joey⼼悅誠服,忐忑不安的Lenny靜靜旁觀。劇本來到尾聲,「回家」的⾏動也完成了。劇本標題「The Homecoming」,乍看為長⼦Teddy的返家,事實上也是他的家⼈們回到家的懷抱,Ruth的空⽩也找到了安放的空間。Ruth毫無脈絡的空⽩, 恰好包容了⼀切需求。Max渴望⽀配、Sam渴望陪伴、Lenny渴望掌握這場遊戲的竅⾨、Joey渴望被養育。當她鋪天蓋地的容納這個家庭,她也就獲得了反過來將他們踩在腳下的權⼒。

在《The Homecoming》這個劇本中,女性並非⼀種真實的存有,⽽是身負著男性對女性情感投射與⽂化想像的載體。Ruth⾯對這群嗜⾎的男⼈,以及⾃⼰丈夫的冷漠疏離,她處變不驚、⾒招拆招,簡直不像常⼈,更遑論⼀個女⼈。Ruth並不是⼀名女性,

⽽只是⼀份空⽩的⽂本,⼀幅「空⽩之⾴」、⼀個⼤眾⾃認⼗分熟悉的符號,徹底的被拿來發揮、使⽤與評論。如同死去的Jessie,只存活於男⼈們的嘴裡,我們對於她的形象⼀無所知,甚至連Sam倒下前衝⼜⽽出的醜聞都未必屬實。

品特在此作品中,極盡所能地剝削⼀名女性角⾊。乍看是殘忍的壓榨,在觀眾皆為Ruth感到震驚與憐憫之際,劇作家卻給了我們⼀記痛擊。男性角⾊們極盡能事地,侵奪社會想像中,⼀名女性的所有資產:身體。原來這個世界認為女性所持的「最珍貴的資產」不過爾爾。如同Max曾作為⼀名屠夫的意象,我們都誤以為男性作為⼑俎,Ruth 誤闖了這塊⽗權的砧板,眼看就要成為⿂⾁。出乎意料地,她卻顛覆了這個社會的想 像,毫不猶豫地交出身體。這個劇本透過形式上的痛宰女性,實則揭露了⽗權⾾爭的荒蕪與貧瘠。

三、選角考量

Ruth作為全劇唯⼀女角,又操縱著劇中男性角⾊的情感,容易讓⼈產⽣⾯容姣 好、身材⽕辣的錯覺。然⽽筆者認為此劇在製作選角上,必須避開這樣條件的女演員, 反⽽是與⼤眾審美保持⼀段距離,才能讓觀眾意會到Ruth的成功與她的外表無關。

若是外型亮麗的女演員飾演Ruth,等於開⾨⾒山向觀眾透露,這個角⾊即將與其他男性發⽣情事,並且劇情展開⼀點都不讓⼈詫異,無法讓觀眾思考,究竟是什麼樣的⼒量導致她掌握最⾼的權⼒。Ruth的外型應該要是平凡的,不讓⼈產⽣特殊聯想的,也能夠幫助Teddy在剛開始建⽴賢妻良母的形象時不讓⼈起疑。這樣的選角,在Ruth與家中男性撩撥、挑釁時,才能讓觀眾出乎意料,發現這名女性的非比尋常,進⽽思考Ruth在全劇中的定位。

Ruth必須作為「空⽩之⾴」,因此在表演上她也得極盡所能地表現出完全的空⽩。⾸要條件就是不能有突出的外表,完全執⾏劇本上的⼀切指⽰,除此之外能保持愈中性愈捉摸不定愈好。並非內⼼毫無流動,⽽是劇作家沒有刻畫Ruth的部分都是有⽬的性的留⽩,演員可以⾃⾏填入⼼理過程,使戲劇動作之間得以連貫,但不須逕⾃增加多餘的動作來向觀眾透露訊息。過多的展現或企圖引⼈關注的表演,都會使劇作家原來描寫這名角⾊的神秘感偏失。

四、臺灣女性作為「空⽩之⾴」

(⼀)臺灣的厭女意識

在現今臺灣社會中,不乏出現與厭女⼼態牽扯的爭議。2020年10⽉20⽇,國家兩廳院為推廣新節⽬,發布搜尋引擎出現貶低女性結果的貼⽂11,引發網友論戰。2020年10⽉28⽇,⼀名就讀長榮⼤學的⾺來西亞女學⽣在夜間返回宿舍時遭擄⾛殺害12。嫌犯早在2013年闖入民宅被捕,又犯下多起女⽤內衣褲竊盜案,9⽉底更以相同⼿法企圖將⼀名女⼤⽣拉上⾞13。嫌犯多年無業及與異性交往受挫,因⽽從私密衣物的慣竊演變成隨機攻擊女性的犯罪14,證明性別議題在臺灣社會仍然⼗分關鍵。

母豬教15、媽寶16、女權⾃助餐17、ㄈㄈ尺18等臺灣網路上出現的新興字眼,皆代表男女之間的互相攻擊:女性恐懼男性的凝視、拒絕受困於⽗權社會體制。男性則對於女性的⼤驚⼩怪怨聲載道。其實社會的組成缺⼀性別不可,並且相互依存,只是公共議題使得對⽴⽇益明顯,雙⽅⼈⾺劍拔弩張的聲⾳此起彼落。

《The Homecoming》可以給予臺灣⼀個截然不同的性別觀看角度。我們在此作品中看⾒了⼀場反轉的遊戲。乍看之下,最殘虐的暴⼒,其實只是最無助的軟弱在虛張聲勢。男性的厭女傾向是男⼈在成為性主體的過程中,必須將女性客體化,以此證成⾃身的存在價值與優越性。Ruth掌握了這項弱點,滲透了家庭的核⼼。

就如⼀家之主Max,僅能揮舞著那象徵他凋零權⼒的拐杖,藉由嘲諷Sam為同性戀來洩憤。諷刺的是,看似最貶低女性的他,卻不斷重複是他⾃⼰「⽣下了三個兒⼦」。

抑或是,⽗權社會中最推崇的知識⼒量,卻在Ruth對身體靈敏的直覺前節節敗退。Teddy身為專業的哲學教授說:「我是能夠觀察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夠撰寫評論性著作的原因……你們只是些物體,只是動來動去。你們在那裡⾯迷了路,我不會在那裡⾯迷路的。」但他⾯對家⼈對妻⼦所作所為,僅能無⼒地狡辯,假裝事不關⼰,任由事態發展。Teddy體現的是戰後知識份⼦的孤獨,他絲毫沒有⽣命意識的本能。⾃認哲學能作為⼈類⾛出精神荒原的指南針,卻忽略最原始的⼈性之美。

Lenny對Teddy問道:「我們的確希望你能為我們增加⼀點東西,⼀點⼼胸的慷 慨,⼀點精神的豁達。可是我們得到它了嗎︖已經得到它了嗎︖那是你已經給我們的東西嗎︖」這段話叩問的對象是普世⼈類對⽣存的焦慮以及缺乏母愛的孤獨感。這份長久以來壓抑的空虛,在他第⼀次與Ruth對話後爆發出來,⼿⾜無措地向⽗親詢問⾃⼰出⽣的意義。

劇中男性的領⼟⾾爭,不僅是關乎房屋及女性,更是對於現實世界的感知。臺灣社會逐漸形成的仇女意識,如同劇本中的家庭,出⾃缺乏女性⼒量的男性世界。真正的反擊或許從不是唇槍⾆戰,倘若臺灣觀眾能夠看⾒Ruth如女神般的降臨與馴服,也許能從中獲得平息這場戰役的靈感。

(⼆)女性直播主作為「空⽩之⾴」

這⽚男性的精神荒原也在臺灣的直播⽣態中可⾒⼀斑,由於社會風氣⾃由、變現能⼒⾼,直播平台在臺灣這塊⼩⼩的⼟地上群雄竄起19。女性直播主佔絕⼤多數,⾃願作為「空⽩之⾴」,抹除⾃身歷史與⾯孔,類比Ruth的女神之姿降臨數以萬計個寂寞男性的⼿機螢幕。直播平台合理化男性對於女性的注視,助長了物化女性的過程,也因此男性觀眾對女性直播主的⾔語騷擾屢⾒不鮮20。但是女性直播主卻為了追求獲利⼀再容忍,將互動的底線愈拉愈低,形成惡性競爭的景況21。甚至深諳男性「愛罵又愛看」的⼼理,柔情騙哄對⽅交往以獲取⼤量⾦錢22,造成男性群情激憤,反⽽成為整個社會結構仇女的共犯。

家庭作為社會最⼩單位,同時應為每個⼈類⽣在世上的避風港,卻逐漸失去效⽤。以女性⼒量滋潤枯竭⼼靈的儀式,劇作家早在六⼗年前預⾔,透過此作品闡述家庭秩序重建的願望,也是重塑英國戰後社會的嚮往。如今家庭失能、⼈類精神貧瘠的問題仍然存在,甚至更加惡化。許多⼈遍尋不著⼼靈的依歸,又無法向外求援,最終步入抑鬱、崩潰,甚至產⽣報復社會的⾏動。

五、結語

臺灣於2009年⾸次發⽣無差別殺⼈事件23,正式宣告臺灣社會的結構已經出現了極⼤的問題。但是⾯對社會的創傷,具有治癒效果的從來就不是刑罰,⽽是愛與溫柔,這也是為什麼社會中女性⼒量不可或缺的主要原因。女性⼒量的療癒只是隨著時間演變了形式,甚至變本加厲地往暴烈與扭曲的⽅向操作。女性⼒量的溫柔與包容,原本應該是⼤⾃然贈予源源不絕⽣命循環的禮物,卻因為⽂明與科技的進步,成為福禍相倚的商業⼿段。看似能為當代找到⼼靈的依歸,卻不知這樣的活化,該視為⼀場解救,或是另⼀場災難的開始︖

3 1960年代反文化運動(英語:1960s counterculture movement)是一種反文化反體制行為,這種現象首先發生在英國和美國,之後在1960年代初至70年代中期在西方世界大規模傳播。 倫敦、紐約和舊金山是早期反文化活動的溫床。4 英倫入侵(英語:British Invasion)是指英國流行音樂、搖滾樂、節拍音樂在美國及加拿大爆紅的時期。英國音樂和英國文化行為影響美國的流行文化,而形成大西洋兩岸,浩瀚洶湧的反傳統運動。5 約翰·亨利·拉爾(John Henry Lahr)是英國的美國戲劇評論家,也是演員伯特·拉爾(Bert Lahr)的兒子。從1992年到2013年,他是《紐約客》雜誌的資深戲劇評論家。6 John Lahr. Demolition Man. Harold Pinter and “The Homecoming.” The NewYorker, 2007.7 “The back wall, which contained the door, has been removed.”Harold Pinter.“The Homecoming”.Grove Press. 1966.8 凱倫·馮·白列森(Karen Christenze von Blixen-Finecke)菲尼克男爵夫人,筆名伊莎·丹尼森, 丹麥著名的現代作家,寫作上使用丹麥語、法語、英語,但主要以英語寫作再譯為母語。成名作《七個奇幻的故事》。9 蘇珊·格巴(Susan Gubar)是美國作家和女性主義研究家,印第安納大學榮譽退休教授。10 伍寶珠:《書寫女性與女性書寫:八、九十年代香港女性小說的身體書寫》,臺北:大安, 2006。11 林育綾:《谷歌搜尋「女人就…」結果驚人!兩廳院PO文引爆網戰「超貼近社會」》,東森新聞雲,2020。https://www.ettoday.net/news/20201022/1837608.htm12 曹婷婷 、李宜杰:《台南某大學24歲馬來西亞女僑生 遭擄走殺害棄屍大崗山》,中時電子報, 2020年10月29日。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201029007183-26040213 林昱孜、蘇怡璇:《無作為害大馬女學生死?歸仁警:破案後首案女大生報案完成》,三立新聞網,2020年10月30日。https://www.setn.com/News.aspx?NewsID=83973014 郭芷余:《從戀物癖變殺人性侵 學者驚爆「恐還有其他被害人」》,蘋果新聞網,2020年10月30 日。https://tw.appledaily.com/local/20201030/Z6GB6XHC5RGJPOPA2UJNMGIOXI/15 2015 年春天,台灣最大BBS 站PTT 的八卦板(Gossiping)上,開始出現以「母豬」一詞指涉具「某些特質」的女性:先是象形的,以身形作為兩者之間的類比標的(像是「胖妹」或「肥婆」); 接著是形聲的,以母豬的叫聲連結到拜金的行為(如,「有錢的就貼上去叫聲 — 苟~苟~(哥哥~∼)」;再來是會意的,以母豬的生殖功能來象徵女性僅具性客體的價值(像是「欠幹」)。16 指一些成年人以母親為中心,凡事聽從媽媽的意見,彷彿尚未斷奶的巨嬰。17 指女性使用了平權論述,取用對自己有益的部分,而不願承擔相應義務。18 CCR,全名為Cross Cultural Romance,指的是不同文化間的戀愛,過去通稱為異國戀。至於ㄈㄈ尺則是在PTT上的專用術語。19 謝台新:《台灣直播主的中國夢:上線當「主播」,拼一場雲端富貴》,報導者,2020年3月18 日。https://www.twreporter.org/a/live-streamer-china-dream20 賴詠璿:《女友入直播狂被騷擾!男嚇歪求助 內行反揭疑點:綠綠的》,今日新聞,2020年9月5 日。https://www.nownews.com/news/505498521 鄭尹翔:《直播亂象如何接招?直播主:拉黑封鎖找管理員》,TVBS新聞網,2017年3月15日。https://news.tvbs.com.tw/life/71363622 鄭維真:《百萬打賞直播主 怒斥「被騙錢」》,聯合報新聞網,2020年7月16日。https://udn.com/ news/story/7320/471242923 黃富康隨機殺人事件(又名黃富康無差別殺人事件),為2009年3月9日上午9時50分於台灣台北市士林區所發生的随機殺人事件。
參考書⽬外⽂資料
Isak Dinesen. “The Blank Page”. Anecdotes of Destiny. Vintage Books. 1958. Harold Pinter.“The Homecoming”.Grove Press. 1966.Andrew K. Kennedy. Six Dramatists in Search of a Language: Studies in Dramatic Langua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5.Susan Gubar. ‘“The Blank Page’ and the Issues of Female Creativity”. Writing and Sexual Difference.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1.John Lahr. Demolition Man. Harold Pinter and “The Homecoming.” The NewYorker, 2007.Tim Smith. Pause and effect: Pinter’s ‘The Homecoming’. The Baltimore Sun, 2011.
中⽂資料
劉會梁/譯:《品特戲劇選集:看房⼦的⼈,重回故⾥》,台北市:驚聲⽂物,1970。荒林:〈結束或者新的開始:網絡時代的女性主義⽂學思潮〉,《新潮女性⽂學導引》, 湖南⽂藝出版社,1995。陳正民:〈暴⼒與脅迫:哈洛‧品特『⽣⽇會』與『回家』⼆劇的主題及敘事與語⾔效⽤之研究〉,中國⽂化⼤學西洋⽂學研究所碩⼠論⽂,1996。李元貞:《女性詩學:台灣現代女詩⼈集體研究 (1951~2000)》,女書⽂化,2000。李佳錞:〈哈洛‧品特(回家)與愛德華‧阿爾比(誰怕吳爾芙︖)劇中的儀式表演〉,國⽴中興⼤學外國語⽂學系碩⼠論⽂,2003年。伍寶珠:《書寫女性與女性書寫:八、九⼗年代⾹港女性⼩說的身體書寫》,臺北:⼤安,2006。徐彬:《妓女、女神、⽣命意識的回歸 — — 哈羅德·品特戲劇《回家》之主題探析》,長沙⼤學學報,2009。彭佳佳:《荒誕、焦慮與暗爭中的變異婚姻 — — 論哈羅德·品特的戲劇〈情⼈〉》,福建農林⼤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
網路資料
董樂:《台灣來鴻:台灣如何⾯對⽇漸增加的無差別殺⼈案》,BBC中⽂,2015年6⽉4⽇。https://www.bbc.com/zhongwen/trad/china/2015/06/150604_taiwan_killing_case⿈筱珮、楊惠君:《預防下⼀起無差別殺⼈,台灣需要做的事》,民報,2016年4⽉1⽇。https://www.peoplenews.tw/news/fea39b7d-32ff-47e1-a649-787659454af6鄭尹翔:《直播亂象如何接招?直播主:拉⿊封鎖找管理員》,TVBS新聞網,2017年3⽉15⽇。https://news.tvbs.com.tw/life/713636于善祿:《語⾔、真相與政治 — 試解品特The Homecoming的慾望遊戲與荒謬》,2017年12⽉16⽇。https://mypaper.pchome.com.tw/yushanlu/post/1369222857宋婉源:《強姦:女性主義的呼籲為什麼總“沒⽤”︖》,BBC中⽂,2017年6⽉13⽇。https://www.bbc.com/zhongwen/trad/columns-40268559張國欽:《17直播主命案!曾陷閨密命案的她:仇女⼼態無藥可醫》,中時新聞網,2018年5⽉30⽇。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180530001594-260402?chdtv陳又津:《得到的與失去的 — — 我做直播主的⽇⼦》,鏡傳媒,2019年6⽉4⽇。https:// www.mirrormedia.mg/story/20190531pol001/余貞誼:《我說妳是妳就是──PTT「母豬教」中的厭女與性別挑釁》,聯合報,2020年3⽉7⽇。https://vision.udn.com/vision/story/120990/4397063謝台新:《台灣直播主的中國夢:上線當「主播」,拼⼀場雲端富貴》,報導者,2020年3⽉18⽇。https://www.twreporter.org/a/live-streamer-china-dream謝台新:《屈從的身體和認同:「中國模式」下的台灣直播主處境》,報導者,2020年3⽉19⽇。https://www.twreporter.org/a/live-streamer-china-situation-identity-and-body鄭維真:《百萬打賞直播主 怒斥「被騙錢」》,聯合報新聞網,2020年7⽉16⽇。https:// udn.com/news/story/7320/4712429賴詠璿:《女友入直播狂被騷擾!男嚇歪求助 內⾏反揭疑點:綠綠的》,今⽇新聞,2020年9⽉5⽇。https://www.nownews.com/news/5054985林育綾:《⾕歌搜尋「女⼈就…」結果驚⼈!兩廳院PO⽂引爆網戰「超貼近社會」》, 東森新聞雲,2020年10⽉22⽇。https://www.ettoday.net/news/20201022/1837608.htm曹婷婷 、李宜杰:《台南某⼤學24歲⾺來西亞女僑⽣ 遭擄⾛殺害棄屍⼤崗山》,中時電⼦報,2020年10⽉29⽇。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201029007183–260402林昱孜、蘇怡璇:《無作為害⼤⾺女學⽣死︖歸仁警:破案後⾸案女⼤⽣報案完成》, 三⽴新聞網,2020年10⽉30⽇。https://www.setn.com/News.aspx?NewsID=839730郭芷余:《從戀物癖變殺⼈性侵 學者驚爆「恐還有其他被害⼈」》,蘋果新聞網,2020年10⽉30⽇。https://tw.appledaily.com/local/20201030/Z6GB6XHC5RGJPOPA2UJNMGIOXI/

--

--

No responses y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