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去外地,認識了新朋友,甚至一起旅行,談論生死。
我喜歡他們把我當一個嶄新的人看待,如同我面對他們,沒有任何成見。
我從未感覺如此輕盈的活著,不帶任何歷史,我僅僅是我。
旅途中的兩個夜晚,疲倦和純淨的生活方式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深層睡眠,連續兩晚我潛入了意識之海。
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夢見他了。
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過他,
但在兩晚的夢中,他靠我很近,一張臉就在我的眼前,貼近我與我說話。
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夢中的他偶爾笑著,
他的雙眼看著我的,露出以前那個似乎拿我沒轍的無奈笑容。
長長的無聲的夢中就只有他的臉,他的眼,對我說著無盡的話。
兩次我醒來,都一時無法辨認自己前一晚睡在哪裡,
醒來第一個念頭是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像是突然登出了遊戲、像是小時候去畢業旅行的那種陌生感:
斷片般的入夢,甦醒時的煥然一新。